像是无限自由落体,一秒的维度被拉扯得无限延长,一个人独自坠落很久,在即将触底得那一刻终于惊醒。

        一枕淮安。

        星期日深吸了两口气,勉强缓解了那份惊悸。

        虽然心里猜到了八九分,在梦里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可死亡二字的阴霾足以笼罩一切生灵,人可以坦然面对死亡,死亡的痛苦却不会削减一二。

        星期日抬手摸了摸喉咙,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梦中狰狞的伤痕,光洁如旧。又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星期日撑着墙站了起来。眼下时间算不上充裕,他清楚自己正走向一条无人可知的路,倘若命运愿意给予他其他机会,他只宁愿知更鸟不要回到匹诺康尼。

        窗外景色一片混乱,离开梦境的现实在用自己的秩序调度世界数据,拼凑出毛骨悚然的组件,星期日却又能从中读出熟悉感。

        一场呼啸而过的梦也会对清醒的人造成影响,哪怕是梦里被洞穿的心脏也会受伤,它在持续地抽痛,为什么呢?

        你明明清楚答案的,你却不敢回头,不敢说话。

        你是匹诺康尼的第三个哑巴。

        星期日默默收回探向窗外的目光,那双金色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突然,空旷的屋里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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