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枝服侍林青宜沐浴睡下后眼圈还是有些红,她替林青宜放下床帘,正准备离开时,与进来的沈宵河打了个照面,红枝垂着头,恭顺的行了礼,“沈将军。”

        沈宵河平时并不关心摄政王府里都有哪些下人,只是对寒园里头的有些印象,这个胆大包天前不久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的婢女红枝算是印象最深的,若非林青宜习惯了她在左右,突然杀了,恐怕又得闹上一阵,沈宵河不想林青宜因为旁的人与他生了嫌隙,纵然他们之间已经深壑难填。否则,红枝绝不会安然活到现在,随行南下。

        沈宵河冷漠的眼神轻扫过奴颜婢骨的红枝,“滚。”

        沈宵河睡在了林青宜旁边,堂堂沈将军,财大气粗,自然不差多张床榻的银钱,但他就是非要和林青宜躺同一张床,没道理在摄政王府他要翻墙进去找林青宜睡觉,如今就他们俩,没有多余的第三者,他还不能搂着人睡觉。

        沈宵河闻着林青宜浅淡的发香,慢慢睡着了。

        沈宵河鲜少做梦,这一夜,他却梦见了林青宜。

        林青宜正在执笔回信。

        少年的林青宜,一身竹月的锦服,修长玉立,月白色的腰封扣住了那节细腰,千山翠的发带垂落在束起的长发上,露出一段洁白优美的颈,少年人气息干净,优越的侧脸在光的笼罩下,似误入人间的仙,睫毛是长而美的,鼻梁直而挺,饱满透着粉的唇,让人想咬。

        林青宜握着狼毫的手很白,指节纤长,有些骨感,但很漂亮。

        镇南王世子天资聪慧,又师出名门,字也是写的极好,沈宵河心知,自己即便苦学苦练也不及半点。他就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等林青宜写完回信了,才闷闷不乐道:“一定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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