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江乘月频频走神。也许是深秋已至,宫里的桂花开了,今日风里频频吹来浓郁的桂花香,让他想起了林青宜从前总爱吃那甜腻的桂花糖糕。

        不过,摄政王常年身居高位,周身气度自是不同,一身玄色朝服凛冽贵气,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不带笑时分外慑人,便是神游物外,倒也让人看不出异样。

        何况,这朝堂之上,又有谁敢直视摄政王如寒星冷剑的眼睛。

        “陛下,民说‘苛政猛于虎’,从前有黎国百姓因不满苛政酷吏而揭竿起义,盖黎国因暴政酷刑覆灭。今,我朝百姓安居乐业,微臣认为,过去的一些严刑重罚,则可以摒弃。”刑部尚书赵闽手执板笏道。

        小皇帝略思索了会才想起来这人姓甚名谁,官至何位,“……赵爱卿所言有理,不知——摄政王以为如何?”小皇帝惯来是没有主意的,他下意识看向邻座的江乘月——摄政王的座位不比皇帝的龙椅低几分,隐约有平起平坐之意。小皇帝笑微笑着,十分娴熟的将难题抛给自己的皇叔。

        江乘月稍稍回神,他看向进言的刑部尚书赵闽,此人是他一手提拔,却从未看出他对严刑峻法颇有微词。

        那朝堂之上的百官谁人不知,摄政王向来推崇严刑峻法,刑部尚书此举无异于是拂了摄政王的颜面,说是公然挑战摄政王的权威也不为过。

        若非朝堂之上,君臣有别,臣子之礼,需身体微倾,手执板笏,低眉顺眼,百官恐早伸长了脖子也要把摄政王的脸色看个明白。

        “奸止过,莫若重刑。民不以小利加大罪,故奸必止者也。如果法令公正,则百姓厚道,赏罚得当,则百姓顺从。”摄政王低沉而有力的嗓音叫高堂大殿中众人听得明明白白,有些年岁的朝官深谙摄政王言语之刁钻,口舌之厉害,心中暗道,不妙,不妙,只怕一会拉锯上几个来回,下朝的时辰又得拖上一拖!领一份俸禄,干大半天活,悲!悲!悲!

        “可严苛沉重的刑罚有害于民,倘若轻刑就能制止奸邪,又何苦大力推行重刑?”赵闽忍不住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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