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源稚生、风间琉璃和绘梨衣,还是孤家寡人的时候,这个老人余生的愿望就是守着他的一点点平安喜乐,静静地等待死亡,他拥有注定波澜壮阔的命运,但却经历了大半平凡的人生,而在遇到源稚生他们后,这个老人将自己余生所有的念想全部都寄托在他的孩子们身上。

        绘梨衣和路明非的婚礼契约已经缔结了,她已经正式成为了路明非的妻子,在日本,嫁出去的女孩就是别人家的女人了,会跟随夫姓,哪怕是亲生父亲也没有权利再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哪怕这些陈旧的规矩对上杉越没什么约束力,但他这位不称职的父亲,原本就没资格干涉绘梨衣的选择。

        上杉越看了看和身边的源稚生,看了看台前的风间琉璃,又看了看和路明非拥吻着的、幸福的绘梨衣,他忽然开口。

        上杉越是个很自私很自我的男人,他是蛇歧八家的“皇帝”,有十几位妻子,上千个家人,可他这一生唯一深爱着的也只有他远在法国的母亲,过去了这么多年,老人脑海中母亲的面容已然模糊不清……而现在,他无比深爱着他的孩子们,很幸运的是,他们此刻都站在自己眼前,音容笑貌都如此清晰。

        上杉越回头,是源稚生。

        就像源稚生说的,这次就随他们吧,占便宜也好,耍流氓也罢,只要这个男人足够爱自己的女儿。

        “但是……但是他也不能……唉……”上杉越急赤白脸地说,最后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

        “就纵容他们一次吧。”源稚生轻声对上杉越说,“没有这样勇气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说真的爱绘梨衣呢?”

        “父亲,我没有从没有埋怨过您。”源稚生摇摇头,“能够和您相认,不论是我、稚女、还是绘梨衣,我们都只觉得很开心。”

        “我明白,稚生,所以我想通了,我不能一直抱着遗憾和愧疚的想法度过我的余生,我已经这么老了,我好不容易遇见了你们,我的孩子们。”上杉越看着绘梨衣新娘的打扮,“或许,我这种人也拥有幸福的权利吧。”

        “您会过上幸福的人生,机票已经订好了,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去法国。”源稚生说。

        “稚生,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去法国,这是我们说好的,我很喜欢那个自由浪漫的国家,我不知道今天的法国已经变成了什么样,我很好奇,卖防晒油么?不错的工作,和你们一起在法国生活我一定很开心,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我的妈妈也生活在法国。”上杉越低声说,他忽然摇了摇头,“但是很抱歉,这一次我可能要食言了,还是把我的票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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