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yAn如饱满的圆盘缓缓沉落,彷佛是受了夜的嘱托,在即将淡出天空的视野前奢侈地洒下火红的辉光。

        光亮透过折窗映照在剑道馆里,两个少年并肩躺在乾净的地板上,汗水化为雾汽在光影下蒸腾。

        四截已经摺断的竹刀散在角落,原本缠绕包裹在上的尼龙绳已经全然断裂,竹刀断口处lU0露的几节品质上好的竹材崩得像开了花,毛刺毕现。

        “师兄你走了後,我好久没像这样疯过了……咱俩打了多久,一小时有吗?”路明非喘着粗气问道,嘴里吐出的热气在微凉的空气中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

        “应该不止。”楚子航转头瞥了眼快要落山的太yAn,一向冷酷的脸因为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有些泛红。

        “这次怎麽算?平手?”路明非撑起身子问。

        “竹刀确实很难分出胜负,所以我和凯撒打的时候一般都用真刀,朝着对方脑袋互砍。”楚子航用最平淡的语气讲着最暴力的话,就好像说的是小孩子间用充气锤砸脑袋那样轻松。

        然後他也起身,望向路明非搁置在角落里的观世正宗,“你的新刀麽?看起来很不错,要试试刀麽?正好我的村雨也带来了。”

        “打生打Si今天就不必了吧,以後有的是机会,过段时间不是有个自由一日吗,我大概也会参加。”

        路明非说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想咱俩阔别一年的第二次相见师兄你就打算拿村雨往我脑袋上招呼麽,还能当愉快的师兄弟吗!

        “你也参加?”楚子航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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