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许多人尚不知此等战略的转变,那以爱卿看,本朝还有什么可变之法?”

        问到这,刘钰一言不发了。

        虽然他心里腹诽不止,说这都是修补匠改革,但改革也只能是修补匠改革,真正核心的土地问题,哪里是靠改革就能改成的?

        他不发一言,皇帝怅然地叹了口气。

        不发一言,和说一句无可改者,终究是有区别的。

        “罢了,那只说眼下的变法,明年三月盐政变法,爱卿还有什么要谏奏的?”

        和刚才的一言不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钰忙道:“回陛下,并无什么再要大动的了。陛下庙算无双,三月动,最是合适。”

        “一来待三月一过,枯水结束,也正是方便兴运盐往各处的时候。”

        “二来便是这期间还要做各项准备,非是一处要变。”

        “不过,之前的诸多安排,已然可以保证盐改时候,绝对不会出问题。另也请陛下……放宽手。”

        皇帝明白刘钰的意思,还是引蛇出洞、郑伯克段的办法。皇权是有能力直接用军队阻碍那些收盐试图扰乱行市的盐商反击的,但刘钰希望皇帝不要这样做,因为那将会让朝廷少赚很多钱。

        只有趁着这一次把盐商掏空了,之后淮南的盐改也就没有丝毫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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