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些商人一个个自觉地慷慨陈词。

        “国公,这些道理我们如何不懂?”

        “就是,谁家做大生意,不要和官府打交道?这在国内,我是本州的,便要靠着本州本府的关系;他是外州的,便要靠着外州外府的关系。”

        “算到国际上,这官府便是各国的朝廷,没啥区别嘛。”

        不但能够理解到这种程度,而且还现身说法。

        有说当年对日走私事的,有说当年在琉球首里城逼着琉球王吃下全部货物壮举的,有说去巴达维亚被扣船被迫降价惨剧的。

        当真是听取帝国主义叫声一片,琉球国弱,遂被人欺负;荷兰国强,遂能欺负别人;日本国之前尚能自主关税,遂有贸易信牌之制;大顺打下了南洋、合作了瑞荷,故可给丹麦商馆加税。

        这些道理,可比昨日去研究什么市场、供需、定价、利润之类的道理,简单多了。

        之前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之前合作垄断之前,哪一场内部商战不是都要找朝廷官员站台帮忙?

        听着这些商人们自觉的陈词,刘钰竟是一时语塞,愣在那半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本以为难点在于让这些商人明白,自由贸易此时就是个空想,各国贸易实际上都是国家力量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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