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是关注这种事的商人,自是要关注一下英国的政策。荷兰国、丹麦国、瑞典国的茶叶都卖给谁了?这一点他们也得知道。

        他们还得知道,欧洲要是要打仗,那么铅和锌就会涨价;也知道英国和法国在北美开战,人参就会稀缺暴涨。

        一些广东商人不会不记得一个很特别的影响,因为法国船用冰块做压舱,几乎把广州城一些窖冰的产业挤黄了。结果因为英法在北美开战,互相劫船,以至于广州城居然夏日缺冰。

        这些东西,他们知道发生了,然后有人会告诉他们为什么会发生。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为了投机需要,为了商业需求,西洋文史类书籍的翻译越发的多。

        而这些商人自然也渐渐明白了,西洋贸易公司和瑞典公司每年那么多的茶叶,到底是卖给了谁。

        自然也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关乎他们利润的,不是是否允许英国东印度公司继续贸易,而是英国的茶税是否会被取缔。

        同样是大顺的商人,海商、金融投机者、坐商、生产商,在英国茶税问题上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这些海商、投机商,是支持英国高茶税的。

        对他们而言,英国高茶税,造就了西洋贸易公司的茶叶利润。

        反之,英国放开茶税,英国又有航海条例,西洋贸易公司带的茶是没办法竞争过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就像是丹麦亚洲公司,在这件事中的遭遇一样,他们无论如何都在拿货问题上竞争过大顺的商人集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就资本丰盈程度而言,是地头蛇、地头龙还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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