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看台上,焱珠一沾椅子便如抽了骨头的鱼,慵懒地斜坐着,纤纤玉手撑着下巴,似看非看,半睁着眼睛,面朝比武台。

        如实说,鲜有像现在这样不带威严的焱珠,她有着一种寻常绝美女子不具的英气,卓尔不凡,令人难忘。然而即便生出这番惊世绝伦的好皮相,却没有人敢多看她一眼,更别提心生爱慕之心,倒是听说她曾有过一段恋情,对方也是一方部族的少主,而结果呢……因为一件极小的事情,焱珠亲手割下此人头颅。

        也许从那一日起,这位长公主对男女之情早已厌恶,今朝权势滔天,从未听说过与谁交往。

        距离焱珠不远,铎娇端坐王椅,整整一下午都是如此,相比之下,她双手扶在扶手上,坐姿端正,面朝前方,淑女范十足。

        但从此刻战况来看,她右手食指一直以一种特有频率敲着扶手,似乎并不担心无涯的安全。

        这种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焱珠的眼睛。

        “听说那孩子是娇儿的师兄?”焱珠百无聊赖,突然慵懒笑问。

        “是啊姑姑。”铎娇淡淡回道。

        “不错,看样子有二十一二了吧。”焱珠故意说道。

        “呵呵。”铎娇忽然掩嘴笑了笑道:“师兄也就比我大三四岁,只是他是男人,头发还生的这般火红色,又骨骼粗大,故而看上去不太像少年。”

        焱珠闻言难得心生怜悯,道,“这也辛苦他了,若不是因为汉朝来使这件大事,倒是无需让他在这上面拼命争取一线生机……那娇儿你说说看,桐木帢与你师兄之间,又谁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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