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是个傻子都知道,是敌非友。

        这三十人的追兵异常凶悍,截住了上百人,风突然加大掀起滚滚沙尘,同时所有人亮出了弯刀,金属摩擦的声音,以及衣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紧接着,便是无数铿锵之声和惨呼、刀子划破衣甲、血液喷溅之声。

        最后一刀落下时,随军统领头颅飞起,然而他最后一招也将围攻之人的领袖面罩给劈开。那滚在地上的头颅正好看着杀了他的人,睁大的眼睛满是惊骇与诧异,似乎是怎么也没想到,杀了他的人竟然会是这个人——冬岭山部落族长哈鲁。

        没错,就是哈鲁,在事发前几些天,他们还围着篝火烤羊肉喝烈酒,称兄道弟,歌颂着冬岭山的风光壮美。

        哈鲁还和他吹嘘,说自己以前是滇国的阿泰,年轻时骁勇善战,自己部落的骑兵人数虽然少,却精良强悍,深得先王信任,若不是犯了错也不会从朝中退下。喝了烈酒的他便嘲笑哈鲁吹牛,说如果在汉朝,这样的悍将肯定会被委以重任,又怎么会被贬谪?小小的滇国,果然很复杂。

        只是这统领并不知道,哈鲁退下不是贬谪,而是在先王死后,他不愿附随长公主焱珠,故而做了类似汉人告老还乡的选择。

        当所有随军被杀,所有的风沙也正好停止,一切犹如天意。

        地面上残肢血染,幽暗如镀银霜,显得格外的凄寒。

        “族长,情况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哈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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