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值夜的医生向黄芩报告道,四十多岁的胖男人皱着眉头,“我很好奇这小家伙经历过什么。”

        胖男人手上抓着便筏,上面空空如也。他本该记录下面的叫做唐刀的小家伙每个行为的,可是那个小家伙已经一动不动的坐在钢铁的椅子上一天一夜,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换过,仿佛与钢铁的桌椅融为了一体。

        他从未见过如此泰然镇定的半大的孩子,冷静到了极致,削瘦的尸体内竟然蕴藏着漠视死亡的力量,天生的骑士,注定的怪物。

        “我也很想知道。”黄芩顺手翻起旁边的档案,里面记载着唐刀的一切过去,和其它来此的孩子们一样稀疏平常,“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李猿刀沉默了会儿,想起在车厢内关于唐刀父母的简略对话,小家伙冷漠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一抹失望。缓缓开口,“小家伙或许面对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的,对这个世界,除了他的妹妹,也没有什么在乎的。”

        黄芩捋顺鬓角的长发,好奇的问,“怎么说?”

        “他为了自己妹妹,甚至连父母都想干掉,而他的父母也同样的对其感到厌恶。”李猿刀说话的声音很沉稳。

        “哦,六亲不认呐。”

        “既然他对丑恶的世界感到失望,那我们应该先让他感受下绝望。”赵怀远的撇了撇嘴,对这段对话做出了终结。

        他将目光收回,如鹰般锐利的双眸里重新浮起酒水的浑浊,手指夹着的香烟徐徐燃尽,烟灰从烟蒂上脱落,摔散了一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刀依然坐在椅子上,面色疲惫依旧平静,淡然的面容好似沉寂的湖水,不起任何的波澜。他布满血丝的双眸投向前方,安静的等待,等待对面的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新开打。

        他尝试过睡觉,可明炽的灯光像是针刺一般,阖上眼皮,就隐隐作痛,无法安心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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